年少的母爱记忆,唯独有您的身影;
年少的猖狂态度,独有您平明维护;
年少的叛逆时期,只有您在旁忍受;
您布满皱纹的手,养了我这生半辈。
可我那握着您的手,却不停地颤抖。
致我最亲爱的您,奶奶。
你是我奶奶,可从小当我还在阑珊学步的时期却已经习惯性的叫你婆婆,什么原因不知道,只知道从我有记忆以来,我们这一辈的子孙都叫你婆婆,或许您不喜欢奶奶这称号吧,哈哈。
十年前,爷爷去世,那时的我还不怎么有感觉,毕竟年纪还小,而且也刚搬来和您们一起住不久,感触不怎么大,只知道至亲走了,就这么走了,眼泪或许有那么一两滴,可是也就这样,没什么感伤。十年后的今天,您走了,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却连续几天不停的滑落,男儿汉,流血不流泪,我这么一个爱面子,自尊心强烈的大男人,还是痛哭了。
相处了十几年,以前常唠叨你啰嗦,常埋怨你多管闲事,常不耐烦的敷衍,可您还是不停的这么对待我好十几年,我不后悔曾经对你的这些态度,因为这些是唯独我对您才有的态度,婆孙间的对待之道。哪怕别人觉得这是多么的不合理,我依然还是坚持,只有您,才会忍受又或者说接受,我一直以来的态度,因为您,是多么的疼我,是多么的在乎我,是多么的宠溺,那态度恶劣的我。
您老累了一辈,还是走上了人生最后一段路。可我不舍得呀,您叫我如何舍得,我习惯了每天回家吃您煮的菜,我习惯了每天埋怨你看电视开的极大声量,我习惯了坐在沙发看着您那年迈的背影,我习惯了听您不停的叫我,叫我做任何事情,直到不耐烦的大声怒喊我。如今一切都不存在了,您让我如何习惯?回家再也听不到那烦人的电视剧对白声,回家再也嗅不到厨房的香味,回家再也看不到您走来走去的身影,您让我如何去习惯,一个再也没有您的家,您让我如何去习惯,一个再也没有您的生活。
还记得第一次工作薪水里抽出几张交到您手里的时候,你那笑得灿烂的脸,还记得我朋友第一次来我家,您那满脸警惕的脸,还把我朋友当成了贼,还记得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见您的时候,您那满意的笑容,还笑说等着抱我孙,让我赶紧搞出一个给您养着。明明说好要为我戴上21岁的金钥匙,明明说好要等我结婚生子,明明说好我的孙子由你来看管,可这一切我还未来得及实现,您怎么就这么的离去了呢?大人说话不能不算话啊,您不是教导过我么。可是您,还是离去了呀,还是这样永远的离我而去了。
我不哭,我坚强。小时候哭了的时候,您满脸好笑的嘲笑我,可为什么如今我眼角噙泪,却再也看不见您的脸有如何回应。嘲讽我啊,您来嘲笑我啊,您怎么不来了 ..
为您守了一天夜,全部人都回去睡了,只有我独自一人坐在你的灵位前,看着天空那半悬的月,忆起许多您曾经说的点点滴滴,您说过我这一代出了三条狗,唯独我这只狗是大地狗,天掉下来当被盖,不怕天不怕地,就怕自己被人看低。我信呀,我一直都信,您说的一切。还记得您说为我找了个便宜干爹,太阳神什么的,满农历21岁就必须去神庙上契,这些我哪懂啊,我还打算到时候请个假,载你一起去就算了,现在您让我,如何去搞懂这些东西呢。
月半悬,心静如水;
风轻吹,心颤如惫;
你若在,我心还在;
你若离,我心何从?
今天看着您的棺逐渐下降,准备去火化,我的手掌不停的握拳,手臂上菲菲表姐还紧紧的抓着,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,看着您的棺被接走,我的心也掉了,眼泪貌似流干了,到现在眼睛还是干干的,您老到了什么地方了,是那您深信的天界吗?您老,可一切安好。如安好,请记得今生,有这么一个不孝孙在为你祈祷,请记得今生,有这么一个不孝孙在为你祈福,一路走好,来世我愿,再做你的不孝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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